解药的成分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并且因为它的效果不完整,代谢速度也很快。可要命的是,这一版解药有一个连灰原哀都不知道的副作用,那就是喝下后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向熟悉的人说出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于是,服部平次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打遍他手机通讯录所有号码,挨个告白过去。

这TM就很尴尬了。

白马探其实并不在服部平次的通讯录里,所以他一开始不知道此事,他只是接到柯南的电话,知道服部平次手头有一个影响重大的棘手的案子,出于好奇便随负责侦查此案的父亲一同前往现场,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白马探真没想过和服部平次抢生意,他就是闲得无聊,去凑个热闹而已。

但谁知一到现场,他就被戴着口罩的服部平次一把拽了过去,一边拽这家伙还一边嚷嚷“阿姨洗铁路”,把白马探吓得脚下一滑,直直摔到了他身上。

“……我的初吻,就这么给了我最讨厌的人。”白马探痛苦捂脸,“更可怕的是,我父亲当时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和他……然后我就被轰出来了。”

快斗目瞪口呆,薯片都吓掉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同情之色,端起咖啡递给“痛不欲生”的白马探:“来,喝口咖啡压压惊。”

琴酒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耳朵却往白马探那边竖的老高,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边的八卦上。

“我父亲以为我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表明出柜的意愿,甚至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抹了把脸,白马探托着下巴一脸无奈,既是为自己遭遇的飞来横祸,也是为自家父亲清奇的脑洞,“我想着,等他气消了再澄清此事,便跑了出来,过来投靠你了。”

震惊之后,快斗抿着嘴唇忍笑:“要不是罪魁祸首服部平次丢的脸更大,我绝对会认为他是在故意捉弄你。”

白马探心累摇头:“别提他,我现在一想到他就烦。你说我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次次见他都没好事!”

闻言,快斗实在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

作为与白马探交情最深的人,快斗对他和服部平次的矛盾再了解不过。

其实那也不能说是矛盾,白马探是个温柔的绅士,并不会随便讨厌别人,他与服部平次之间,更多的是后者对他的反感和排斥,而这跟白马探的性格有关。

白马探出身名门,常年居住在英国,自然而然地养出了一副略显娇纵、自恋的少爷脾气。他本性温和,待人处事彬彬有礼,但天才特有的通病——过度自信加上一些自恋,让他在行事时总会给人一种高傲自大的感觉。

服部平次和白马探的初见极其不愉快,一方面是因为那回白马探顶替了工藤新一的位置,服部平次为好友不平。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服部平次不喜欢他的少爷脾气,并且这还导致之后他们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以互相diss开始,互相diss告终。

可以说,如果没有发生三天前那件事,两人的相处模式大概永远都不会改变,而且由于距离太远,他们也没有深交的机会,一辈子两看相厌是必然结局。

正因如此,以前,白马探想起服部平次就头疼,但头疼之中多少还会夹杂着一两分对他推理能力的敬佩,不过现在,就真的只剩头疼了。

白马探的讲述让琴酒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白马探跟服部平次的状况,一定程度上很像昔日的他与赤井秀一。正所谓宿敌终成有情人,如今赤井秀一变成了他的追求者,那服部平次……

emmmmm……应该是他想多了。

琴酒丝毫没发现自己被系统和安逸生活荼毒得学会八卦别人的感情,嘬着巧克力棒,状若随意地问:“你……很讨厌那个服部平次?”

白马探搅拌着温凉的咖啡:“如果他能放下对我的成见,我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他。当然了,至少在我父亲消气之前,我希望自己不要再见到他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他找不到这里来的。”琴酒淡声说道。

白马探却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话,挑眉反问:“黑羽先生这句话说的有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来找我?”

“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于情于理,他都该和你道歉,会找你也不奇怪。”快斗替琴酒解释。

白马探皱起眉头,习惯性按照敌对之人的思路考虑:“我不认为他会向我道歉,而且他应该也没时间来找我。那个案件影响极大,上头要求我父亲和服部在一周内解决,这个时候,他破案都忙不及,怎会在意这种小事?我若不是被父亲误会,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