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今天才动手?”许栩问道。
独眼也想知道,他们观察了天池很久,摸清了这里轮班的机制,也知道那些修为高的都ʝʂց留在外面抵御邪修,只有这些低阶修士才会驻留水下。
于是他们夜观天象,算到今天宜出行,正好又得到了趁手的法器——避水珠,便开开心心来了。
现在想想,独眼觉得自己好傻。
他们乃是天道下逃窜的流民,本就为天道不容,为什么会突然发癫,想到要信什么天象呢?
老天巴不得他们去死才对吧。
“呜呜,因为之前我们也曾试过下水,但是天池又深又冰,我们若是直接游下来的话,修为会大打折扣,”独眼一股脑把老底都交代了,面色如纸,“然后前两天我们得到了避水珠,这才敢前来一试。”
许栩听到避水珠,眼前一亮。
“那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听上去就很值钱的样子。”
“不在我身上,在……”独眼靠着仅剩的一只眼,像抽筋似的不停睨向某个方向。
就差把“在他身上”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这个叛徒!”黑袍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的心腹这么不坚定,转头就当了别人的解语花。
许栩嘿嘿一笑:“我看你也不方便拿,不然我亲自来?”
说罢,小手就迫不及待朝着黑袍的腰间伸去。
黑袍:“你不要过来呀!”
“等下。”立在旁边当门神的长渊忽然出声阻拦,如同黑夜里的一束光,照亮了黑袍人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