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聿喉头一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屈打成招?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还军爷?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上山的时候就看她鬼鬼祟祟,还直奔案发地点来,傻子才信了她只是来洗澡的鬼话,不仅谎话连篇,还怪会给人扣帽子的。

傅承聿声音粗声粗气,没有顾忌她是女人就放缓语气,江颜似是被吓着了,抖得像风雨中飘摇无助的白莲花,眼眶里的泪珠就这么转啊转的,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诶,就是不掉下来。

“没...没打,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把胳膊塞你手里的,都怪我自己身体不好,太孱弱,就是被你拧断了胳膊也是我自个活该,怎么能怪军爷呢?”

好一个阴阳怪气的虚伪白莲花,745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面前的小姑娘缩着肩膀垂着头,一副不敢跟他寇口裙依五而尔期无二八衣追肉文补番车文对视的模样,每句话的尾音还发着颤,好似真怕他怕的不行,但偏偏她出口的每句话都在刺他。

傅承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肝疼。

呵,他成什么了?旧时代的军阀?强抢民女的纨绔子?

西斜的太阳半个圆滚的胖身子没入远处的山头,红澄的夕阳像是从地平线平射过来一样,躲过繁茂的枝叶直接照射在粗壮的树干上。

迎光而立的傅承聿肩背宽广,高大的身材将面前的江颜完全笼罩在树干与他之间,两人贴的并不近,至少空出有半臂的安全距离,他曲起的手臂依旧维持着单手擒拿的姿势,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软言软语蛊惑松懈,骨节分明的大掌中那两条细白的皓腕,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江颜虚弱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迎着余晖任由他打量。

眼下的小姑娘细眉轻颦,白皙的皮肤即便从近处观察,也瞧不出半分瑕疵,泛红的杏眼噙着水汽,琼鼻樱唇,明知她是在故意装可怜,甚至说话也阴阳怪气刺人的很,却无法让人生出半分讨厌。

反倒让傅承聿看清了她到底有多漂亮。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