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知道是黎思思绊的他,但也没办法说什么,往门外走去,谁知走出几步,又绊了个跟头。
这一回更狼狈,盘子都滑出几步去,瓷碗摔得更碎,他一只手刚好按在上面,刺痛难忍,不由大叫一声,恶狠狠地朝黎思思看去。
黎思思仍旧端着茶水,表情看不清。
这次他可忍不了了,把盘子往桌上一撂,道:“这位道友,你什么意思?”
黎思思当即阴阳怪气地“哟哟哟”了几声:“谁是你道友啊,看清楚,我是师祖的弟子,你师父还得叫我一声表师妹呢,你搁这叫我道友,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脸呢?再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
那人没想到她竟如此不顾身份,拿这一点来压人,当即压了压火气,道:“好,师叔,就算你辈分高,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可没欺负你啊!”黎思思理直气壮:“我生性就喜欢叉着腿坐,你自己不看路怪我?再说,这么大的大堂,你偏要跟我挤,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欺负我初来乍到没靠山?”
她纯是胡搅蛮缠,那弟子气得脸色铁青,道:“你不要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
天元宗上的弟子,大多都是经过严格选拔进来的,即便不温文尔雅,也绝不会这么泼皮无赖,说白了,就是太要脸了。
太要脸的人往往不会吵架。
每天受了气也憋着,长此以往,抑郁的抑郁,焦虑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