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只好跟保安借了一辆车,准备先将寒邺弄到车上。

只可惜寒邺看着肩宽腰窄的,没想到这么重。

祈乖只好扣紧寒邺的腰,想将他从沙发上拖下来。

寒邺感觉到,独属于祈乖的绵长的呼吸就在耳边,时而近儿,时而远儿。

简直就像一片羽毛,在他耳朵上,脖子上,轻轻重重的左扫一下,右扫一下。

寒邺心中,无端的生出一股烦躁感儿,他终于忍不住道: “祈乖 !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吹气!”

寒邺说完话,发觉,周围安静了几秒。

他扭过头,发现自己的身后早就空无一人了。

他生平,第一次走神走的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吖一声开了。

是祈乖,他推着一把寒邺用来办公的椅子走了过来。

祈乖赔笑:“寒总,您的胃出血实在不能再拖了,我力气小,抬不动您,只好把您的椅子的给拉出来了。”

祈乖表面谦逊的赔笑,心里却在嘎嘎夸赞自己。

这椅子带轮,推起来还省力,想到用这一招,他可真是个天才!

寒邺拧着眉心,目光死死的盯着椅角在地板砖上摩擦的轮子,他很不冷静的对祈乖说:“你知道我这把椅子花了多钱买的吗?这椅轮只能在地毯上滚动,一旦接触到地板就会磨损毁坏。”

祈乖一愣,目光也跟着落在椅轮上,意识到自己似乎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祈乖赶紧补救:“寒总,我只是想让您坐上,咱们能及时去医院。”

寒邺不说话,只用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祈乖看。

祈乖被盯得浑身发毛,他看这椅子也不像多值钱的样子,为了赶紧把寒邺弄进医院,他于是尝试着问道:“您,您这椅子多少钱买的?要不,这轮子,我有钱了,赔给你?”

寒邺伸出三根手指头。

祈乖忐忑:“3000?”

寒邺摇头。

祈乖更加忐忑,声音都有些发颤儿了: “不会是3000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