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那双清澈、还有几分懵懂的眼睛，想到阮糖也刚成年不久。

他的话突然堵在喉咙里，骂不下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阮糖，你先回家，先回家自己，对着镜子自己联系，明天下午，我们再尝试一次性过。

“若表现好的话，那你就直接连上下一个片段，演着。”

察觉到张导的心累，阮糖悄悄地低下头，攥紧了衣角，或许是他太笨了，才耽误了他们的拍摄的进度。

愧疚心酸的情绪杂糅在一起，阮糖漂亮的眉眼不由低垂，失落地回家了。

就连他吃饭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白饭，时不时走神。

顾少言看着，对面状态明显不太对劲的阮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糖糖，怎么了？”

想到临走前，张导无奈又心累的眼神，教了他许久，可他还是没演出那种的眼神，或许是自己太笨了。

阮糖悄悄地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尖，“就…就是…偶尔机会下…我接下张导的一个小角色……”

“可张导教了很久…我也没学会…是不是我太笨了……”

阮糖低着头，鼻尖微红，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

“糖糖，抬头，看着我？”顾少言认真道:“你觉得，有谁自出生起，就会演戏的？”

阮糖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所有人，学新东西，都能立马掌握吗？”

阮糖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