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像地下沟的脏脏水的气味,又像是腐烂恶化,还有点刺鼻的气味。

阮糖眉头进皱,可气味总是往他鼻尖里蹿,搅动着他的肺腑,让他的喉咙忍不住干呕,他拼命地忍着,可却脸色煞白,越来越想干呕。

正在将证物,一张画着诡异花的卡纸片,放入真空包装的袋子里的宋景探。

转头,发现了他的异样,将证物交给了旁边的同事,缓缓脱下了纯白的手套,朝阮糖走近。

“小星星,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哦。”宋景探穿着合身的警察制服,越发显得宽肩窄腰,眼里闪过几分担忧。

两人一起长大,宋景探也知道,阮糖一向特别敏感这些气味,稍微有一点,阮糖就会特别的难受。

阮糖离远点了些,脸色仍有些苍白,“没事,我也是安离的好朋友,他家出事了,我也想来看看。”

宋景探不了解受害人的家人,而恰巧阮糖又是他信任的人,便开口道。

“小星星,事关重大,你又是安离的好友,请协助我们去安离家里调查,询问相关的事情。”

阮糖点头回应,随后,便跟随几位警察到了安离的家门口。

停在了破旧的木门前,门未关紧,只是虚掩着,依稀可见里面的两道身影。

宋景探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听到了一道青涩但又沙哑的声音,好像哭了很久,“请进。”

宋景探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瘦弱的少年,埋头,坐在破旧的凳子上,似乎在低低抽泣,双肩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而他的母亲却抱着一个破布娃娃,眉眼温柔,怜爱地轻抚娃娃的头发,嘴里还唱着轻轻柔柔的歌谣。

但唱着唱着,她的神情却突然癫狂了起来,慌张又无措地捂着布娃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