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言手一抖,药瓶差点掉落在地上,有些慌张地藏在身后,“没…没事…就是找些东西……”

找东西,至于大半夜找么?

阮糖揉了揉眼睛,只看到从窗外洒入的月光,隐隐勾勒出来高大修长的身影。

昏暗昏暗的,看太清楚。

伸了伸懒腰,随意按下了夜灯的开关。

一转头,阮糖就看到顾少言站立在床头上,性感的喉结下,染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点点水珠,沿着劲瘦有力的腰肢和小腹,蔓延下去,最后落入隐秘之处。

哪怕顾少言只穿了一条简单的西装裤,让阮糖脸有些红。

可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顾少言大半夜去洗澡,还在床边找东西?

秀气的眉头微皱,阮糖看向顾少言,“阿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没有。”

顾少言藏在背后的药瓶,无声地攥紧了几分。

遮遮掩掩,哪怕是阮糖也查出了端倪,沉着声,“拿出来。”

指尖攥得有些发白,顾少言抿着唇。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也不敢承认……

他怕…怕阮糖会彻底远离他。

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阮糖的声音。

“那瓶是精神类药物么?”

顾少言浑身一僵,眼底隐隐带着未散去的猩红,顿了顿。

看着阮糖,狭长的凤眸里,带着破碎的光,以及隐隐的压抑。

“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怪物”。

看着阮糖,顾少言双目猩红。

疯狂阴暗的想法,像肆意生长的藤蔓,渐渐缠绕,压抑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