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意图吩咐下去,他才蓦然惊觉,自己的这份生怕与小心翼翼。
苦涩,却又沁着甜意。后味无穷,乐在其中。
连他自己都有些无奈地想笑自己曾几何时如此胆小,就也真不怪会被黎和辰调侃。
“不行?”收起手机,岑远不疾不徐地反问。
“行行行。”黎和辰回说,“找个老员工问问多大点事,反正麻烦的又不是你,你也就知会一声的事。”
一墙之隔,程倾推门的手轻贴在门上停顿,眼神被睫毛尽数遮挡。半晌,才重新压腕发出力道。
“哥哥。”他扬起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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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有工作安排需要起早,岑远送程倾回了公寓后便驱车离开。
独自进门后,程倾没有开灯,草草进浴室洗了个澡,便赤脚踏在了阳台块块名贵冰冷的瓷砖上。
他随意套上的白色衬衣是岑远留下的,下摆又大又宽,像是条连身裙。岑远为他挑选的高档小区私密性较高,倒是不用担心被拍,便没再套裤子。
随着微风阵阵,未被擦净的水珠从忽隐忽现的大腿顺延下流。程倾的双眸雾蒙蒙的,胳膊肘放松地搭在了栏杆上。
这种意境,似乎总与惆怅的烟雾相搭。
可惜程倾不会抽烟。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好奇烟是什么味道,垂头用唇接住岑远递过的烟尝试,却怎么都学不会过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