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他甚至都不想要了。
程倾的沉默每过一秒,许晟的心就下坠一分。
许晟的确生气,但他这么在乎脸面的一个人,原本绝没想过要在外面闹得这么难堪。可人的喜悦越大,在发现是空欢喜时便越是拥有落差。
他幼稚地高兴于程倾在自己和楚知钰的邀约之间赴约了他的,哪怕是先到者先得是理所当然,他却还是忍不住地窃喜,好像程倾所做的选择不仅仅是对于邀约,更是对于他和楚知钰两个人。
所以当看到楚知钰出现在程倾身边,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程倾身边,在程倾刚同他约会过的场地里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程倾身边时,许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体面。
那真的算是约会吗?
许晟问自己。
.......
他原本笃定的答案在程倾无尽的冷漠里动摇,最后被覆盖,完全消失存在过的踪迹。
......
许晟感觉自己的胸膛好像被挖空了。
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矫情,可却又是他当下极其切实的感受,除了这么形容,许晟无法描述出任何别的。
他的唇角些许僵硬地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没有扭头,只是用眼神向身后侧瞟了一瞬。既是伪装难过忍不住的阴阳怪气,又隐晦地给了难以收场的彼此一个台阶,问:“你的助理现在来接你了,还准备走么?”
“许晟。”程倾喊他的名字,视线没有一丝温度,“你走吧。”
愤怒,嫉妒,忿恨,不平,失望......许晟的一切情绪都被程倾骤降零点的态度所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