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那个时候觉得程倾像楚知钰的。
回过神后,他语调无波地反问:“谢我?”
程倾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从兜中摸出纸笔,写了串号码上去,接着递给他:“如果有我能帮到您的地方的话......”
一句话越说越心虚气短。
他的胳膊在空中尴尬地悬着,直到忍不住快要下落,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才被接过,转到了岑远的手中。
岑远的目光定在他那张懵懂漂亮的脸上,紧促逼仄:“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程倾说。
出乎岑远意料的,答复的迅速。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酒店。
岑远问他:“成年了吗?”
程倾看上去太嫩,还像是个高中生,而虽然任何工作都对年纪有所要求,但但会所的高薪工作的确会有人通过伪造身份证年龄来获取就职资格。
“成年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虑,程倾很快速地补充道:“上个月刚过的18岁生日。”
他的秘书早先便调查过程倾的背景,如果对方有什么问题,那么那份报告便不会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来前岑远只粗略地扫了一眼,提取出了两个关键词语——“孤儿”、“极度缺钱”。
所以岑远在向程倾讲述了自己的要求,得到对方同意后,接着开出了一年三百万的高价。
他对身边的情人从不吝啬。
始终对他的话未有置喙的程倾这时却摇起了头,声音虽小,眼神坚定:“我不要这个。”
“我想演戏。”程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