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云雀恭弥人还怪好的。

深夜。

绝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并盛町-一座年代久远充满古式和风韵味的宅子。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坐在缘侧上,手边放着一杯袅袅冒烟的滚烫热茶。

漂亮的丹凤眼注视着庭院中的池塘。在月光的照射下,池塘反射在屋内天花板上,一尾游鱼的影子停在波光粼粼的光影中,悠悠的摆动着尾巴。

云雀恭弥过了会收回目光,转成抬头望天。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日子,今晚的天空非常晴朗。

*

自上次和面具人交手,伏黑甚尔就惦记上了这号神秘人。回到和侠客的据点(就是侠客自己找的居民楼),把任务交接完成后,跟侠客说:“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你帮我注意一下,如果有他的消息,转告我。也不白嫖你的劳动力,以后任务酬金再加百分之五给你。”

侠客欣然答应。

伏黑甚尔的身价很高,百分之五可是一笔不小的酬金。

这些天侠客做完自己的事就帮忙找面具人的消息,可惜偶尔只有几个摄像头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完全找不到规律。就连咒术界官方网站上,也只是敷衍的登记了一下面具人的基本信息。

除了性别那一栏是男,其余都是不详。连照片都糊的还不如他随手截的图。

咒术界的网络防火墙更是纸糊的,侠客连猎人协会的官网都能黑,而和猎人协会比起来,咒术界的观望脆的无话可说,侠客翻进去连脑子都不用怎么动。

对此,侠客的评价师:“嗯~要是团长在就好了,这不轻轻松松收为囊中。”

咒术界就好像一块没有恶龙守护的宝石,很难不让人心动。

一想到团长,侠客就不由得唉声叹气。

西索、该死的西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对自己的器官强加念,在死亡的瞬间促使心脏和肺脏重新博起,做到死而复生的。

就是说,这个做法光是理论听上去都扯淡,现实里却真有人做到了。

这一招非常狠,团长都被骗过去了。

侠客又回忆起了那天。

当时西索被团长‘炸死’后,团长吩咐他、库哔和玛奇给西索收尸,中途库哔想去上厕所,他便在外面等,玛奇则在场内缝合西索炸断的躯体。

然后……然后西索从厕所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库哔被隔断的脑袋,丢进了他的怀里。

在那一瞬间,侠客的理智几乎全面被摧毁,明知道自己在旅团中和库哔一样不属于战斗人员,还是朝西索发动了攻击。

不排除侠客知道自己想跑也跑不掉。

但在那一刻,不得不承认的是,愤怒在侠客的心中占据了主导。从来理智的、冷静的、笑眯眯的、对自己差点死去一回事都毫不关心的侠客,在同伴死后感受到了强烈的惊惧和怒意。

流星街人也有重视的东西。

对流星街人来说,同伴是一个神圣的词。或许有人对此嗤之以鼻,但很多流星街人在这点上意外的坚持。

尤其是……一起共事相处了多年的旅团。

除了西索那个叛徒。

朝西索攻击的结果是,他很快也被西索干掉了。

在意识消弭前,侠客能感觉到自己被西索腾到秋千上,然后西索把他的双手绑在秋千的两根挂绳上……腹部的大洞是他最终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