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波遮天蔽日的大浪驶来，将名为思绪的沙滩倾覆，心弦随之剧烈波动，荡起激越的奏鸣曲。

“陈妄，想上-我，现在的你有那个精力吗？”

怀璟捏着陈妄的下颚，力度不小，那一片肌肤很快就泛红了，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从对方浑浊的眼神里分辨出一丝清醒。

陈妄本能觉得下巴被捏的生痛，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怀璟。

半晌不做声，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算了，那你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他话语近似呢喃，低沉的语气像是在进行情人间的私语。

“陈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怀璟没松手，反而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我说，让你干-我。”陈妄不耐烦了，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他不喜欢反复在问题里纠结。

“你确定？”怀璟眸色幽深，看着陈妄的眼神，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陈妄拨开他的手，身体的燥热，让他忍不住想脱衣服散热，“废话这么多，干不干，不干就滚！”作为一个享乐主义者，陈妄只想解决当下的生-理问题，并不想磨磨蹭蹭地进行无用的对话。

怀璟却反抓起了他的那只手，盯着陈妄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陈妄，你喜欢我，对吧？”

陈妄愣了一下，然后哂笑，“哈哈哈，喜欢？你这种技术烂到死、脸比锅底还黑、脾气差到古怪的小崽子？”

怀璟面色微变，但他死死盯着陈妄的眼睛，重复了一遍：“陈妄，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陈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然后他抽回自己的手，双手覆盖在面上，发出类似泣音的声音，然后逐步变成了不可抑制的大笑。

怀璟静静地看着他，直到陈妄渐渐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