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很大,时透无一郎每一次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两个水桶一起扛在肩膀上,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时透无一郎很快就将家中的水缸挑满了。
他有些疲惫,躺在榻榻米上,转头看向窗外落下来的月光,忽然觉得心情变得很安静。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是今天晚上这样,期待天亮了。
翌日。
路祁钰是被自己浑身的伤痕疼醒的,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的头被砍断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灰烬。
然后……
然后是什么来着?
路祁钰有些痛苦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疼的额角。
等等。
按照一个正常人的生理机制,他如果只剩下一颗头的话,应该是活不下去了吧?
就算他并不是一个正常人,在只剩下一颗头的情况下,也并没有任何一个器官,可以“揉了揉自己酸疼的额角”吧?
路祁钰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