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您喜欢听雨?”

“嗯。”

戴因闻言,只虚虚地掩上窗,没有关严,风雨声呼啸,企鹅君羊衣物二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这卧室也喧嚣了几分。无灯的房间,借着配剑的微光,戴因眼睛悠一圈,卧室虽大,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他巡完之后,却没离开,依旧坐到那张椅子上。

那维莱特隔着床幔,见戴因正对着床席而坐。虽知,人类的夜视能力不足以在这等暗夜中穿透床幔。

他还是很紧张,手指扣床,祈祷别被察觉。

腰上,搭着一只手。

后颈侧,克制的呼吸发烫。

不算紧紧相贴,但隔着衣裳透过来的体温,也很灼热。那维莱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男子似乎早料到戴因会巡查房间,藏到被窝里。因为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那维莱特不想他被暴露,被戴因的佩剑砍成八段,七段也不行。

那维莱特不安地咳嗽,呼吸、拉被子,弄出些动静免得戴因听见异响。

“睡不着吗,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戴因开口。

“啊,好。”

糟了,应该拒绝的,说想睡觉戴因说不定就出去了。但说都说了,也莫名想听,那维莱特索性闭上眼。腰上,男子的手自然地垂着,指节自然弯曲,指肚触到腹部。

有点痒痒的。

那维莱特毫不犹豫抓住了手,免得他乱动。

男子一僵。

戴因的故事在雨夜响起:

一个国度。

被天神降下了覆亡的预言。

国民很惶恐,四下寻找拯救国度的办法。攀上高山,穿越大海,从世界的此端走到彼端,终于他们找到了,或者说他们创造出来了:「预言,天生就是被破解的。像锁需要钥匙一样,预言,需要一个强大的破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