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去睡,您不用管我。”那维莱特仰头。

“您敲这个吧。”老园丁递出宝贝,“敲这个,比敲土和敲榴莲都管用。”

圆圆的,带着一根短木条。

“这是什么?”

“木鱼。”

那一晚,不止那维莱特睡不着了,所有人都睡不着了。

次日绵雨依旧。

初冬寒冷。

卡维在沫芒宫广场等他,咦了一声:“休闲服就挺好,你怎么又穿回制服啦。庄严是庄严,尺寸裁剪也没问题,就跟你略微有点不搭,气质上……呃,干吗还拿着权杖?”

脱制服,是想偷偷隐在学生里不被发现。

穿制服是为了镇场子。

权杖,咳,是由大审判官的神力所筑,拿久了,希望能激活神隐的神力。那维莱特顺手顿了顿权杖,水坑里溅起小水花。卡维倏的跳开,没被溅一鞋子水。

那维莱特:“抱歉,咳,就是想恋旧了。”

卡维:“哦,艾尔海森来信了。”

对哦,还有艾尔海森,他要是回来了,绝对没问题。

那维莱特眼睛发亮。

卡维一手举伞,一手费劲地从智能箱中拿出两页薄信,小心不沾到斜飞的雨丝:“他啊,现在在跋松顶沙漠考察,托巡轨船连夜捎来的,得过好一阵子才能来枫丹。”

那维莱特:失望。

信函简短,特别提醒卡维:「保持情绪稳定。别感伤,别纠结,别熬夜,别加班,别挖掘不必要的工作狂潜质。」翻到下一页信纸:「他会学。」他,指的自然是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