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列德:……

阿尔弗列德板正着身姿,幽幽地说:“那维莱特先生,我自小就倾慕您,时时处处无不以您为标准……特别是,仪态。”

那维莱特:……

默默放下二郎腿。

不远处,艾尔海森从书架抽出一本泛黄的书,难得的古代律法典籍。

清澈的声音穿透耳机:

「您问我的心情吗?就个人而言,我昨天很伤心,但不会被伤害,甚至,不一定能领悟到什么,就像水留不下伤痕……法律是公正的,也是悲悯的,相信您能很好地平衡。我,还没有成长到能裁决的地步……」

比想象的更天真,也更坚韧,或许将比想象的更无情。

艾尔海森若有所悟。

那之后。

关于斐瑞的见面请求,也获得了允许。

审讯室。

斐瑞穿着蓝白囚衣,低着头,没说话。直到看守提醒,他才慢慢抬起头,形容憔悴,满眼的红血丝,说不出是愤恨、懊悔、悲伤还是绝望,又或者兼而有之。

令那维莱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斐瑞走进湖中,倾诉灾难带来的痛苦。

彼时的颓靡绝望,是他真实心情。

那维莱特不擅长面对这种情况,坐下来,默默等他开口。

斐瑞的嘴巴张了几次,只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想象中痛哭流涕的忏悔,没有出现,只有绝望的沉默。那维莱特等了片刻,开口,语气有点僵硬:“我明白你们的立场,我宽恕你。你们是被仇恨驱使,而这些仇恨,不该再延续下去。”

斐瑞双目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