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通宵画图了。
中途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人估计只喝酒了,细想一下,卡维一心是建筑理想和工作,那维莱特一心是枫丹审判和法典,应该睡不到一起去。
“卡维来过几次?”莱欧斯利声音缓和下来。
“就、昨天。”
“你喝了多少?”
“……”那维莱特默默伸出三根指头。平常一杯都喝不了,但昨天卡维一直说监狱工程的事,不停地提典狱长和梅洛彼得堡之类,他心里烦闷,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难怪说酒越喝越有。
莱欧斯利忽的抓住那三根指头,把他往大房间里拉。
“诶,干什么?”
“去洗干净,一身的酒气!”
大房间里有个不常用的卫浴,洗漱用品都备有。莱欧斯利把人推进去,动作粗鲁。那维莱特唉的,就听咣当一声,门关上了,他抬起袖子嗅了嗅,酒味确实很重,赶紧拧水,蓬头哗啦啦地浇下来。
忽然高兴:
不管怎么样,莱欧斯利回来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就说莱欧斯利。
听水声响起,背贴墙长呼一口气。
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那维莱特的衣服扒下来检查身体。刚才,看见卡维出来的一瞬,脑袋嗡的一声,拳头就出去了。两个衣冠不整的人都带宿醉和酒气,穿同样的睡衣,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来。
说什么累了一晚,谁不误会。
莱欧斯利强行冷静下来,走进那维莱特的房间。
房间,残留着酒气,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乌七八糟的味道。地上,也没有什么杂物,除了一个精致的流水发卡,他捡起来握在手心。
床还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