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时期从不敢说反话,练个合气道全靠对手演戏,示示弱就能轻易获得同情分。

他最知道,她的一切“强硬与嚣张”都是花架子。

确认裴恩娜安全后,隐约的嫉妒才慢慢穿破压在上面的担忧,浮出水面。

[我也才从首尔过来,恩娜好像是和经纪人一起来的。]

[多谢前辈照顾她。]

[应该的,我和恩娜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啊,我才知道,恩娜平时很少跟我提起。]

——后面的对话,表面风平浪静且礼数周到,实际暗潮汹涌,卷着风暴。

边泊贤从回忆中抽身,抱手:“某人昨晚睡得太香,生日礼物又得亲自交到她手上,所以我就等到了现在。”

裴恩娜眸子变大:“就在这儿?”

沙发?这前辈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泊贤在我屋里睡的。”隔岸观火的柳衍锡看不下去了,出来解释,“因为太晚了,找不到宾馆。”

——还有一个原因,这后辈担心同在一个别墅里的他会对裴恩娜做什么。

“所以,”小姑娘关注点奇奇怪怪,“前辈和泊贤前辈昨天睡一个床?”

柳衍锡、边泊贤:“……”

这是重点嘛!谁愿意和情敌睡一个床!

“也没有,躺了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我说我睡沙发,泊贤非不让,说什么前后辈不能这样,其实没关系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用友好的微笑掩饰对彼此的嫌弃。

“来吃饭吧,”柳衍锡把锅里的汤盛进三个碗内,“给你煮了醒酒汤。”

醒酒汤。

被边泊贤岔开的思绪再度涌上,裴恩娜忽地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