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格诺特被他夸张的话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心口,又半蹲下去,软绵绵的羊耳朵贴在那砰砰直跳的地方:“真的吗?真的会化掉吗?”

米达斯双手捂住脸,耳根发红,声音闷热:“帕帕……不要戏弄我。”

“我才没有戏弄你!”帕格诺特腾地站起来,捉住米达斯清瘦的手,用力地从他脸上扒下来,米达斯的脸颊好红,蹭起来肯定很舒服,帕格诺特这么想着,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纯粹而美丽的深蓝眼眸,那眼眸如此清澈,如此明亮,他甚至能在米达斯的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模样。

在此之前,他的记忆里,自己一直是面容模糊的存在。

“帕帕有心事了吗?明明还这么小呢。”

米达斯朝后仰了仰脖子,将长发撩到背后去,抱着帕格诺特毛茸茸的腿温声关切:“能和我说说吗?说不定我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烦恼呢。”

“唔。”帕格诺特的手搭在米达斯肩上,隔着单薄的衣服,他能感觉到皮肤下血流的涌动,“肚子好饿。”

米达斯愣了愣,旋即闷在帕格诺特胸口颤抖着肩膀忍住不笑出声,眼泪都憋出来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气得帕格诺特一口咬在他脸颊上。

他揉揉帕格诺特的头,侧着肩,稍微拉开脖子上的亚麻布料,露出雪白透红的脖颈,那里已经布满了斑驳的牙印,微弱跳动的青筋正散发着无比甜美的气息,帕格诺特的拇指揉了揉那根脆弱的筋,像是一种进食前安抚食物情绪的幼稚行为。

牙齿咬破皮肤的时候,米达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他已经不会再从喂食行为中感到疼痛,提心吊胆中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是一股陌生的愉悦,这股愉悦日复一日地烙印在身体深处,「能不能别咬这里」的苦恼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被这样索取」。

帕格诺特变成人形后,对鲜血的需求量更大了。可米达斯每天给他喂那么多,身体却比以前好多了,几乎没有再头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