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米达斯离开埃及后,心情一直就不怎么好,连普罗米修斯都能感觉到,那就是连脸色都没有怎么控制,“怎么出来了?潘现在是一个人在做饭吗?”

他说着,就要从甲板上跳下来去舱室。刚刚普罗米修斯在厨房,提坦神身形高大,米达斯便没有跟祂挤,现在把潘一个人留在那里,米达斯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潘那天吐血的模样还烙印在他的记忆里,更别说之前还有更另他感到愧悔的往事。潘不说,不代表祂不伤心,米达斯知道潘的性格,虽然看起来万事万物都在祂的掌握之中,很少动怒,性情温和,但那只是因为祂不在意,关于阿卡狄亚以外的事情都与祂无关。

至于和祂有关的事,祂总是选择沉默地接受,独自消化祂重要的人带给祂的伤害。

“米达斯,你有点焦虑过度了吧。祂又不是小孩儿,一个人在厨房又能出什么意外?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把祂怎么样。”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放心。我想和祂呆在一块儿,就是这样而已。”米达斯快步往舱室走,正好潘端着陶盘从舱室出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还好潘眼疾手快,及时把盘子叠在一块,扶住了米达斯的肩。

“怎么了?不放心什么?”

潘那低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米达斯怔了怔,忽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抱住祂的腰,不动了。

“这是怎么了?你欺负他了?”

“我哪儿敢!”普罗米修斯急了。

“帮我拿下果盘。”潘将陶盘递给普罗米修斯,弯腰抱起米达斯的双腿,把他抱到自己的臂弯里坐着,像抱小孩儿那样。潘这样抱过山里的小羊羔和老虎崽子,却是第一次这样抱人。

“怎么这么粘人啊我们宝宝?才分开多久啊就这么想我了……要把你变成一只小米达斯吗?可以装进口袋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