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沅闭了闭眼，掩盖住眸中的失望。这就是他爱了那么久那么深的男人？毫无担当，没有责任，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外界的语言再犀利，都没有蔺星文亲自表现出来的反应带给白霁沅的打击大。

这一刻，白霁沅因为爱慕对蔺星文竖起的坚不可摧的铁塔轰然倒塌。那以爱为名的狭窄目光被扩宽。当去掉自己带上的那层滤镜之后，白霁沅再看蔺星文，发现他也不过如此。

那样的普通……..不，应该说他甚至连有些普通男人都比不上。因为他没有男人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他只会下意识的逃避和推卸责任，他无法，也承担不起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

白霁沅的眸光逐渐变冷，仿佛刚才的挣扎和爱意都是昙花一现一样，稍纵即逝。他仿佛与之前的‘白霁沅’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看着蔺星文的眼神是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仿佛之所以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从蔺星文口中得到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罢了。

没错，正是无关紧要。

因为对于蔺星文口中的答案，白霁沅早已心知肚明并且不甚在意。不管他是否真的承认，对于这段感情，他已经在心里有了决断。

一想到这儿…….白霁沅的眼神更加冰冷。

蔺星文与白霁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他清楚的看到了白霁沅眼眸的变化。他隐约察觉到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心里的慌乱骤然加重，无措仓惶之下，只能徒劳的用自己的可怜来换取白霁沅的怜悯和垂爱。

他甚至在心里想，只要白霁沅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不管他心里是否真的有他，是否还爱着蔺修怀，即便对自己的感情也只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