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了。

严蓝子手抖得更厉害了,红外线的光芒如同黏腻腥稠的蛇,吐着冰冷的信子,总暗处似有若无地盯着他。

严蓝子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还有隐隐若现的被人注视的感觉。

他害怕地缩在了沙发上,后来受不了如此昏暗的环境,摸着黑,双腿发软地走到了楼梯附近。

被人注视的感觉更明显了。

严蓝子咬的牙齿发酸,小臂线条清晰可见,他紧紧抓着扶手,硬生生把自己拖了上去。

进到二楼的一刹那,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严蓝子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带停留地跑回自己房间,紧紧锁住了门。

他感到后怕。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温裴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今天要和陶柯进行单人约会。

温裴想了一下,才记起是那个天生白发的嘉宾。

挺稳重的。

温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出门,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出门了。

坐上导演车子,他才发现车内不仅有他一个,还有一个陶柯。

陶柯就坐在导演车子的最里面,难怪他没有发现。

见到他上来,陶柯很自然地挤到了他身边,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那么急?是不是没吃早饭?”

不说话就是默认。

陶柯打开口袋,像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出了一袋煎饼,还冒着热气。

“就知道你没吃饭,呐,刚买不久,吃点压压。”

“谢谢。”他接过煎饼果子,打开咬了一口,确实热乎,吃下去暖阳阳的。

他吃得欢心,陶柯也开心,他脑袋撑在车窗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抹俏红出现在脸颊上。

他说:“温、温裴,你看到我昨天的心动留言,有没有什么想法?”

越说他的脸就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