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在愣哪门子的神,和蹲在瀑布中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的心魔大眼瞪小眼。
心魔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蹲下来,尖笑道:“真好骗,你还真以为能比过齐谈妙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不知道。”
徐青翰躺在不退剑上,他想笑,颊侧却火烧火燎地痛,嘴角扭曲地努力压平了,“嘶……她怎么没来抓住我?”
他像面临着世上最令人百思不解的谜题,心魔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挥手召出了一片岩浆,表面光滑无比,正好能当作铜镜用。
“铜镜”被怼到了徐青翰的面前,心魔道:“不如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从太阳穴划到了嘴角的长长伤痕覆盖在了徐青翰的右脸上,那是他放任自己坠落下去时被溅起的岩浆烫破的,把那张俊脸生生割成了狰狞的两半,看起来分外骇人。
连出门都要挑上七八九十个发冠的臭美剑修愣了会神,忽地用衣襟遮住脸,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下一瞬,芥子轰然崩塌。
岑小眉刚刚目睹灵涡消失,正想传消息回问天阁喊救兵来,就见本应只有易渡桥一人的马车里突然掉出来了三个人来,与她面面相觑。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低着头的徐青翰忽然把发冠扯下来,发丝胡乱糊在了脸上,压在身下的不退剑飞也似的托着他跑了。
没人看见他遮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