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翰抱着剑,借剑光欣赏了一会李阅川年轻时的脸,感觉没他好看,遂兴致勃勃地偏头和他咬耳朵,“这是我们问天阁的阵法。”
那修士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们仙门的东西怎么可能被那些邪修学了去?”
徐青翰一乐,心想那可太可能了,再过几百年连鬼尊都能混进来把苍枢剑法偷回老家。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把那修士嗯得七上八下,活像看见了钩的鱼,吃不到就抓耳挠腮的:“阅川,有什么内情你倒是说啊!”
徐青翰无辜地耸耸肩:“没有啊,毕竟是我们仙门的东西——”
他的尾音拖得很长,把那修士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的像,在笑骂里把这事揭过去了。
几个人谁也没把此次清剿当回事,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徐青翰对于清剿邪修此事熟门熟路的很,近百年里他没少给问天阁当刀。反正徐青翰也乐意,他当年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也就只有把不退剑捅进邪修的身体里时才能由此感受到几分属于凡尘的热度。
现在不一样了。
心魔刚想张嘴,徐青翰在心里抢话道:芥子把我扔到这个时候肯定有事,你想说结界里面待着的是易辜月吧?我记得你问过,芥子如果要我杀她我怎么办,是不是?
心魔头一回见他这么配合,兴味地一挑眉毛:是啊,你想出来答案了?
想个屁。
徐青翰冷笑了声,别想骗我,这地方是李轻舟和我家那老头子的故事,同我和易辜月有什么干系。李轻舟想把傀儡术教给她,我就是个闯进来看热闹的,要你多嘴。
刚刚化成易渡桥模样的心魔状似无可奈何地变了回去,专注地盯向脚底踩塌的野草,忽然笑了。
徐青翰睨向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在笑什么。
心魔没搭理他,他那双不属于凡间的眼睛透过翠色茵茵的草面,看到了地底沸腾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