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道了声还好,随着指引向旁边退了一步:“尊上何事?”
这称呼他是和齐瑜学的,易渡桥随他去了:“阿四,把这东西烧了。”
阿四默不作声地把问天阁的来信收起来,刚要出门——地上不知道是有什么透明的绳,把他绊了一跤后犹嫌不够地缠了上去,将他捆成了一只茫然无措的年猪。
易渡桥正准备拿茶盏的动作一顿,她了然地直起身,极目远眺,似乎想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看到什么。
她自然什么都没看到,只说道:“罢了。你回去吧,我去找镇国公说。”
阿四不明所以,但还是在解开束缚后乖乖地把信件递给了易渡桥,化成了一股黑雾,没入投在地上的影子里了。
“我答应了。”
镇国公的大门被一把推开,易渡桥迎面撞上了正在交谈的镇国公夫妇,徐青翰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毫不震惊的神色,想来是说到了一块,“问天阁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镇国公家出了两个修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永安,镇国公本人十分欢喜,连放了三天的鞭,半条长街都是散不开的硫磺味,红纸塞满了各个角落,力求让路过的每个人都沾上吉祥如意的边。
阿四很有眼力见地把花窗拉上了,屋内三个人围坐一圈,易渡桥抿了口茶,道:“此事不会善了。”
齐瑜接上话:“既然撞破了问天阁的诡计,他们就没有给你们留下条命的道理。如果是我,肯定会斩草除根,不然夜长梦多,一边应付皇帝一边还要应付你们,还嫌事不够少吗?”
“他们不会忍耐太久。”
易渡桥点点头,齐瑜与她向来心有灵犀,“我猜变数就在这次入门里,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听骨玉?”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的徐青翰睁开眼,说道:“给入门弟子测灵骨用的。”
他想到了什么,沉沉地道,“除了灵骨,还能测出来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