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翰强行挤占了祁飞白的位置,解释完,犹豫了会又道,“辜月,要我说,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易渡桥直觉他话里有话:“怎么说?”
眼见易渡桥愿意理他了,徐青翰活似白纸村里那个摇拨浪鼓的小孩,喜滋滋地想贴过去,又怕惹人烦,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瞅着。
他说正事的时候也不大正经,扇子一晃一晃的:“祁家给问天阁那封信直接被见道堂截下来了,李老头子都没赶上看,亏得我半夜摸去偷过来看了一眼才知道这事,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易渡桥不信他能有这般好心,却不得不跟着他的思路走:“这样大的事竟被外门私自处理了……”
她陡然停了话音。
“没错,有人在插手仙山事务。”
徐青翰低下头,露出了几分本性,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样大的势力,还能有谁呢?”
祁飞白插嘴:“所以是谁?”
徐青翰:“……”
高深莫测的高人皮被祁飞白直来直去的一句话扒了个干净,碍着易渡桥也在,他颇为不情愿地道:“自然是大楚皇室。”
祁飞白:“不可能!”
如愿听见他震惊的否认,徐青翰心满意足地举起一根手指,在祁飞白眼前晃了晃:“君要你死,结果连个明白人也不给你做,啧啧。你以为功高震主是好事?皇帝要用百姓的命点一把火,一个一个的问责,把你们几个姓祁的都烧下马。”
他换了口气,“不过他估计没想让这把火烧到军队的头上,不然谁来替他守这个江山。你们最好现在就跑,跑得越远越好——去北蒙,南疆,哪里能活就去哪,别惦记着军权了。”
祁飞白想反驳,这人肯定是来挑拨军心的。
话到嘴边,他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