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问易渡桥的道心究竟怎么了,看了看她的神色,徐青翰明白,她不想同他说这些。
没人会乐意和外人掏心掏肺。
与他所想的一样,易渡桥眉目不惊:“有理。”
徐青翰忽然有点庆幸他没追问。
他从芥子里掏出颗天元递给她,怕她不收,又给自己掏了个同样大小的,就着祭台边永无止息的歌舞声吸收干净了。
没了灵气的天元看起来像颗透明的琉璃,不退剑领略到主人的心意,斩了无数邪修的剑尖在琉璃上刻画出了大概的形状。
易渡桥觉得眼熟,他读出来了她的心思,解释道:“丧事用的安息牌,永安城里盛行过一阵。”
她想起来了,随易夫人参加某个表亲的丧事的时候,易夫人送的便是安息牌。
说是可以安抚亡魂,引其轮回。
前人们连人带魂估计都被吴伯敬烧干净了,哪来的轮回。
易渡桥没挑明,她又不是徐青翰,没那份用碎嘴子就能把小孩说哭的闲心。
歌声愈发大了,杨柳枝被易渡桥握在手里,她想知道的都有了答案,随时准备在火起的前一瞬突围。
这时,一声稚嫩的抽噎刺破了诡异的歌声。
易渡桥陡然抬头,身底下好像遭了震,轰隆隆地沉声响动起来。
祭台下方缓缓打开了道暗门,精巧的图案分割两半,露出道极窄的缝隙,堪堪能让一个十来岁的瘦小孩童爬出来。
雪白的衣裳裹上了层灰尘,小方絮的脸也没好到哪去,东蹭一块黑西蹭一块白,活像个眉清目秀的花猫。
随着她的出现,村民们的神情从震惊变成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