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宫墙上镌刻的符文,午夜才沾上枕头的齐瑜惨遭加班, 被她的尊上硬生生从梦里拔了出来充当指路符。
没办法, 术业有专攻。
对于宫墙上这等阶级的大阵,易渡桥略略讨好地挠了挠沉墨印的边缘, 喜提齐瑜横眉冷对的指令:“坎位, 分什么心。”
易渡桥:“那不是怕你生气。”
齐瑜把凌乱的发丝捋顺了, 冷笑道:“你还知道我生气?”
易渡桥理亏在先,不吱声了。
不过齐瑜并没有趁机报复的想法, 她飞快地报了一串方位, 易渡桥的足尖稳稳地落在所指的地点,极快地越过了大阵。
阵破得比想象的要快, 齐瑜这个时辰没太清醒全凭本能破阵,揉了揉眼睛才回过味来——这阵法她熟得很。
“张婉前辈的那本阵法图里画过差不多的。”
齐瑜简明扼要地点出了来源, “北辰峰的东西,难怪。”
等易渡桥再想追问,齐瑜已经随手把沉墨印往枕边一拍闭上了眼,“睡了。”
消息断得毫不犹豫,易渡桥无奈地把沉墨印收好,另启了一只贴在耳朵里边的顺风耳:“如何?”
这副顺风耳和岑家兄妹的精细程度差不多,岑小眉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切顺利。等到朝会时我会炸开宫墙,降下‘天罚’,先吓住皇帝再说。”
“辛苦。”
易渡桥抬起手本想抹掉顺风耳上闪烁的灵力痕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你的剑我留在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