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细线和银针并不起眼,但对于她来说却是珍贵的捕鱼工具。她先是将银针掰弯,再耐心地绑上丝线,顺着线头吐气纳精,小心翼翼地将线绕在手指上,最后做成一个简易鱼钩。

她将鱼钩放在木桶旁边,然后四处觅找鱼食,她弯腰在地上挖掘,寻找着泥土里的蚯蚓,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个个放在木桶里。

虽然元静云的理论知识充足,但实际动起手来还是异常艰难,将鱼钩和鱼食准备好便起身去寻找合适的木棍,费尽心思地在溪边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一根合适的木棍。

元静云眉头紧皱,好不容易在茂密的竹林中她发现了一根竹棍,却因竹棍表面光滑,不够粗糙,无法将丝线牢固地绑在上面。

“真是难办啊!”她自言自语道,叹了口气。她的外貌略显憔悴,头发被林里树枝勾的散乱,脚上简陋的草鞋也沾满泥土,她身形瘦弱,却有着一股坚毅的力量。

她又细心地在溪边找了许久,最终找到了一根粗壮的枯树枝。她费尽力气将它打磨得光滑,然后将丝线缠绕在枝头,再用火烧烤,将丝线烧热后绑在银针上。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她喃喃自语,双手轻轻捏着做好的鱼钩,心情有些激动。她第一次做鱼钩,虽然有些艰难,但却也收获了满满的成就感。

正当元静云准备大展拳脚时,元静云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女子惊呼,她猛地转身望去,远处的溪流中,确实有一个人影在拼命挣扎。离元静云此刻所站的石桥不过百米之遥。

元静云眉头紧锁,心中纠结。她知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的道理,也常常听闻那些下水救人却最终与对方一同溺亡的悲剧故事。然而,她心系人命,又无法见死不救。

她紧握手中的竹棍,迅速将其竖立于水中,期待那个正在挣扎的人能抓住它,从而得以脱离危险。她的外貌朴素,身穿一袭简陋的衣袍,衣襟微微飘动,凸显出她坚毅的神态。

“你死死抓住这根竹棍,我拉你上来。”元静云大声朝水中挣扎的人嚷嚷着,溪水湍急,发出潺潺的声响,元静云立于石桥之上,目光紧盯着溪流,内心却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她希望那个人能够抓住竹棍,平安脱险。

闻声渐近,元静云眼前一亮,她辨认出来,来者正是昨日胭脂铺牧员外的孙女牧遥。

当牧遥漂近一些,元静云更加用力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凌厉而坚定。然而,牧遥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的身体只是被竹棍稍稍挡住,又随着溪流顺势向下流去。

眼见牧遥的身影消失在桥洞下方,想到昨天那张灿烂的笑脸,元静云咬紧牙关,从左侧的出口跳了下去,奋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还要继续往下漂的牧遥。她勾住牧遥的脖子,双手四肢一起用力,让两人缓缓靠近岸边。

水流虽然不大,但元静云还是感到极度的疲惫。她喘着气,想要向岸边游去,却发现牧遥的身体越来越重,使得游起来变得异常困难。

好在溪流虽然深不见底,但并不宽阔。元静云顺着石桥游下了约百十米,终于游到了岸边。她幸运地抓住了一个凹陷的石壁,一边稳住自己,一边将牧遥拖上岸。

元静云的衣袍湿透了,沾满了泥点,但她并不在意,只希望能尽快将牧遥救上岸,让她恢复意识。她趴在岸上,全身都湿透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大口呼吸几次,用手指去探她鼻息,感受到牧遥还在呼吸,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游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溪流旁边,但她知道只要沿着河道,走上片刻定能重新看到石桥,便能沿着石桥找到回家的路。

元静云焦急地俯身在溪流边,眼前的牧遥已经昏迷不醒。现下更紧急的是将人唤醒,处于职业本能,元静云下意识将牧遥小心地翻过身来,让她仰面朝上躺在地上。将其头部仰向一侧,清理口鼻处的水和异物。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牧遥的下巴,轻轻张开她的嘴巴。

轻柔地把自己的嘴唇紧密贴合到牧遥的嘴上,同时用力吹气,使胸腔膨胀,仿佛为牧遥注入新的生机。她保持着节奏,每次呼气后,立即吸气,为牧遥提供持续的氧气。

随着呼吸的进行,元静云目光专注地注视着牧遥的胸膛。当她观察到胸膛没有明显起伏时,她迅速将手放在牧遥的胸骨上,用力按压。她有力地压下胸骨,保持节奏,以恢复心脏的正常跳动。

她的手不断施力,每次按压都坚决而准确,力求有效地促进血液循环。她心中焦急,但面容上始终保持着冷静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