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就是一个刺刀。
嗯。
最后是莺燕救了我。
他第一刀刺在心脏口的那块黑砖上。
第二刀我有了防备,只是划破了衣服,在胳膊上留了刀长口子。
他见两刀下去没用,我还是比他胜率大,于是第三刀送给了自己,直接冲着自己喉咙狠狠铲下去。
血喷了我一脸。
当时我烧还没退,被喷一脸血,胳膊口子往外渗血,一下触发了我的ptsd。
我强忍着头晕目眩和耳鸣,起身又挥了两拳,最终还是狼狈收场。
等我坐在医院急救室,缝了七针后,才听孙涛说,陈墨当时抱着晕在地上的我嚎啕大哭。
哭到他们都以为我光荣牺牲了。
哭到程颐对镜像的人一顿暴揍,这才抓了一个被她用手刀直接打晕没机会自杀的年轻人。
“不用。”我手还放在鼠标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印出一张陈墨的黑脸。
自从陈墨在众人面前崩了人设之后,她索性也不遮掩了,吃早饭时又是端盘子,又是拉椅子。
搞得我在队里很惶恐。
“别到时候又晕,咱们陈大队长又要受不了了。”程颐嘴边带着暗讽,让我难捱不已。
陈墨咬着后腮,手搭在我肩上。
我能感觉肩上的手在用力。
我反手轻轻地抚在她手背,摸了两下安抚,“程队现在是工作时间,注意力集中。我好的很,别管我。”
程颐自觉闭上嘴,“拆手铐,不然耗下去,时间肯定来不及。”
时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