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池漪像是面对普通人一样,面不改色同一只骷髅头项链说:“鹅肝煎的不错。”

谢韶筠默默逡巡餐桌食物,每一样都是她曾经再喜欢不过的餐点。

外面在下雨,雨势磅礴。

黑夜外闷雷仿佛要穿过房屋劈下来,池漪仿佛没有听见那些狂风骤雨,刀叉在瓷釉的餐盘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多时,她吃饱了,一盘鹅肝用了很少的几筷。

“不好吃吗?”谢韶筠问。

“嗯。”池漪笑着回她,眼睛里其实没什么笑意,她说阿姨离开时,小火煎火候过了,入口有发涩的苦味。

“幸好你没有吃。”池漪这样说,随后盯着谢韶筠的眼睛,告诉她:“我用完了。”

池漪从餐桌绕出来,去了二楼。

书房里谈事情比较正式,池漪开门进去。

正中间的墙壁上,挂钟被取消来了,挂着一副十分凶恶的画,是谢韶筠前几年挂在纹身室展览的那一副《镜子》。

“它跟你的书房。”谢韶筠忍不住问:“不太搭。”

“没有啊,它是最适合的一副了。”池漪好像还挺满意的,她说家里还有很多谢韶筠的纹身手稿,但多半是腾蛇雄狮,问谢韶筠需要去看看吗?

谢韶筠摇头,奇怪的看着池漪:“我的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从别人手里买到的。”

池漪对谢韶筠解释:“你去世后,黄昏工作室没有找到很好的纹身师坐镇,工作室客户流失。达美不愿意将工作室转让给别人,所以她把自己名下的房产卖掉了,用来苦苦支撑你们的事业。”

“然而半年后,工作室有一半的纹身师集体出走,达美走投无路,遵从你的遗言,售卖了你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