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清醒过后,一言不发。

因为作为一个灵魂体,她很需要睡眠,就在刚刚熟悉的晕眩感前奏已经袭来,如果不是被池漪打岔,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而且她再次被挂到池漪脖上,池漪换一件干净的棉质感很好的高领上衣。

似乎是这件衣服换好后,她才把谢韶筠戴上的。

虽不会再与池漪肌肤相触,不过池漪稍低头,呼吸仍旧会喷洒到骷髅头内,即使无法感知,不妨碍内心别扭。

谢韶筠无聊盯视池漪脚下很白的运动鞋,又听了片刻雨声。

晕眩的钝感消失后,才将注意力给到池漪。

池漪昨天取消阿拉斯加行程,电话一直很密,谢韶筠醒来时,她正戴蓝牙耳机,通话时间有些长,是劳伦斯责怪池漪爽约的通话。

池漪大多时是聆听者,偶尔应答两句,开口是纯正的法语。

谢韶筠能听懂的原因是,池漪发音只有简单的“嗯。”、“抱歉。”、“合约没有签订前,一切变动不具备法律效益。”、“下回有机会非常希望跟您继续合作。”

最后一句话十分气人,对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谢韶筠忍不住笑出声。

池漪起初身体些微僵硬,后面眼底浮了丝真实的不像她的微妙情绪,等到谢韶筠笑的差不多了,她无奈的叫谢韶筠的名字:“好了,不要打扰我开车。”

“你说话一直是这样吗。”谢韶筠答完,没能忍住扑哧笑出声。

因为她忽然发现,池漪这种我行我素的社交技巧无差别针对所有人。

“有那么好笑吗?”池漪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