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想了半天都没从贫瘠的脑袋里找出形容词,他也不觉得丢人,分享欲极强在谢韶筠面前班门弄斧:“谢老师听说过骡子吗,咱们这儿肯定见不着,那畜生坐上去贼拉风。”

谢韶筠掀开眼皮,纠正花臂:“辽阔。”

“什么?”

帮谢韶筠打下手的小徒弟看不下去了,掩嘴笑说:“花臂哥,您说的大荒地是老师早几年都踩烂的地儿,还有敦煌莫高窟、青海湖、珠峰……远一点的阿尔卑斯山、南极……”

小徒弟越说越多,花臂挥挥手,炫耀的头颅低下来,认输道:“比不过、比不过,我说你的图怎么那样难约,原来年纪轻轻无所事事,成天出去浪荡……”

“哈哈哈哈哈。”

花臂这声抱怨把工作室看热闹的几个烦人的家伙逗笑了,谢韶筠看着他们笑,自己也跟着勾动唇瓣。

其实生活也没有那么多恩怨情仇去记住,谢韶筠是个很随性的人,开心在当下,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后悔,能负担下来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对于她来说就是圆满。

简晴过来的时候,花臂这一单刚做完,他扭着腰冲谢韶筠说:“谢老师,帅不帅?”

辣眼睛。

谢韶筠睨他一眼:“你非要为难我不是?水桶腰有什么帅不帅的。”

“我说你纹的腾蛇。”

“帅不帅要看你是否健身,不然都白搭。”

谢韶筠半垂着眼皮,打了声哈切,语气嫌弃叫人赶紧走。“耽误我事。”

被这么说,花臂也不生气,他喜欢跟谢韶筠说话,因为谢韶筠眼底看不见鄙夷,对谁都一样,能说两句说两句。

花臂嘿嘿笑着把二维码打开,给谢韶筠付款。

谢韶筠没精神,指使徒弟收钱。

做完这些,扭回头,便看见达美走进来,还带了个人,身后的人穿着掐腰长裙,锁骨、小腿心机的露在外边,五官脸蛋都很小。没有谢韶筠与池漪出色,但妆容不错,纯欲淡妆,落落大方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