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六十天寿命,一天一百万往自己身上花,管够。

这样想着,谢韶筠总算能睡着了。

她要躺在金币上,闪闪发光。

*

隔天,谢韶筠当天工作被排满,她早上八点到工作室。

前台小姑娘没有来,她就自己开了门。

上午三个补色客户,下午还有两个小图。

她一整天都拿着纹身枪,兢兢业业的突突人,就连达美都不由多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问:“怎么着,谢老师把工作排这么满,是想早点脱身。”

“什么脱身不脱身啊,达美姐。”

谢韶筠的徒弟凑过来问。

达美踹他一脚:“问我做什么,有本事叫你师父自己说。”

谢韶筠根本不搭腔,她一个脑癌患者,半分安静都没有。

一群讨人厌的讨债鬼!谢韶筠烦死了,一个眼神把他们统统赶出去了。

下午三点,一位很大牌的明星过来做图。

谢韶筠做工仔细,做完已经五点了。

大明星非要给谢韶筠塞演唱会票,出于礼貌,谢韶筠将人送到门口。

结果看见两名律师拿着律师函,去了达美办公室。

十分钟后,谢韶筠把客户送上车,折回去,踹开办公室门,双手抱胸,走到办公桌前,冲欲盖弥彰的达美伸出手:“拿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