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目视前方,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
她不说话的时候,比死水都要沉寂。
谌之双皱眉。
这样的乔子衿,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是十六岁的简沫沫。
不爱说话,没有朋友,眉眼间永远挂着淡淡的哀伤。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从她知道乔子衿出事,躲在酒店房间里大哭一场之后。
四年过去,她依然想念乔子衿,但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算阳光开朗,但至少积极向上。
她知道乔子衿过的好,就满怀期待的,一天又一天的等下去。
反观乔子衿,没了少年意气,也没了对生活的向往。
唯一能支持她走下去的,就是乔一峰那昂贵的医药费。
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雄鹰,迎风起航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耀眼,陨落的时候,她却如行尸走肉般,只求体面。
谌之双心痛。
那可是乔子衿啊。
被编入教科书,被新一代运动员视作偶像,连外网媒体都赞不绝口的乔子衿。
谌之双不允许。
她向前一步,用力握住乔子衿的手臂,说:“和我回国吧,哪怕只是看一眼,我们去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去感受迎面吹来的风,或者去看那些受到你影响的人,留在赛场上的也好,离开赛场的也好,总有一点,能够让你牵挂的吧?”
“牵挂?”
像是被触动到,乔子衿平静无波的眼神轻微荡漾,但划过的,只有讽刺。
她反转手腕,甩开被谌之双握着的手臂,“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你曾经过的那么苦,也都熬过来了,我一度相信我也可以,但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