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腐臭味充斥在空中,这臭味如有实质,将人眼睛熏得刺痛。
恒子箫被围在中央,他握着剑, 脚下开始走动, 戒备着四周。
十数血尸摇晃踉跄着靠近,将包围圈慢慢缩小。终于,在槐树的一声啸令下,块头最大的血尸朝着恒子箫飞扑过去。
恒子箫当即抬剑抵挡,剑光一闪, 他侧步闪身,避开扑来的血尸, 剑斩在它的胸口, 将黑血淋漓的尸体一分为二。
一击得手, 恒子箫却脸色大变。
他手中这把白笙赠与的剑居然发出滋滋声响, 所沾腐肉之处如冰雪消融, 被腐蚀成锈!
才斩一头血尸,他的剑就成了一根破烂。
电光石火间, 第二头血尸扑来,恒子箫下意识抬剑抵挡, 那把残破的长剑霍然被血尸撞断!
半根残剑落在地上,恒子箫瞳孔一缩, 接连两个空翻和血尸拉开距离。
“糟了!”纱羊惊呼,“他就只有这一把剑啊!”
她的声音不仅没能帮到恒子箫,反而吸引了槐树的注意。
槐树在血尸的帮助下,腾出了手,有了空。
她指尖一动,两根藤蔓在夜色的保护下匍匐游动,欲将恒子箫的同伙抓住。
她断定这少年的同伙也和他一样,必不是好人,一并处理了干净。
纱羊焦急地望着前面,全副注意力都在恒子箫身上,对此浑然不觉,那藤蔓骤然窜出,奔着她和司樾后背而去。
槐树弯眸,露出得手之色,然而下一刻,那倚着门框的女人头也不回,只懒洋洋地抬了抬左手二指,两根藤蔓便如被抽了骨的蛇一般,萎靡地掉落在地,再也不受槐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