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恒乞儿脸上的惊喜瞬间化为失落,“连师父都没能飞升,我又怎么可能……”
“那我就管不了了。”司樾挑眉,“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灾星是你的命,只有你自己能改。我哪有改命的神通,要是能改,我倒想改改我自己的呢。”
恒乞儿惊道,“师父也想改命?”
“是啊,”司樾又拿起了酒壶,“改改我这天天钓袜子的破命。”
恒乞儿望着她,忽地反应过来,“师父!您还要我的,是不是!”
“你小子——”司樾睨着他,“坏得很。”
“这么巴缠着我,合着就是为了改命。我说咱们非亲非故的,你怎么就非认我作师父。小小年纪就这么工于心计,把这事藏了整整一年,长大后还不知道怎么狡猾。”
“师父,我…”恒乞儿想要辩解,可司樾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是为了改命才缠上司樾的,也的确瞒了她一年。
可是、可是……“我不会害您的。”
这句话里决心有之,承诺有之,但更多的是委屈。
他若想害司樾,何必现在说呢。
“得了,”司樾从托盘上撕了个鸭腿下来,塞恒乞儿嘴里,“左右我兜里就这几个钱,害也害不出什么名堂。”
恒乞儿拿着油滋滋的鸭腿,看了看司樾,又看了看鸭腿,接着大口咬了上去。
他一边嚼一边对司樾含含糊糊地说,“师父,我以前做过梦,梦见我长大成了富人,建了一座岛供养您。”
司樾把另外一个腿撕了下来,“什么岛?”
“一个在湖上的岛,上面可漂亮了,只您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