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确实可怕,但这种恐惧和被扔在井里不同,让人兴奋、让人上瘾。
他和司樾推着板子回来了,亮着眼睛还想再坐一次,但宁楟枫不再犹豫,喊着,“让我试试。”
“好,”司樾抖了抖纤绳,“坐罢。”
宁楟枫一撩衣袍跨坐上去,刚抓紧,还没来得及应声,身下的木板便动了起来,载着他往下冲去。
“啊——”他吓得叫了一身,前面的司樾哈哈大笑,“怎么样小公子,我的车快吗!”
“快!”宁楟枫不像恒乞儿,风灵根的他很快就觉出了乐趣,逆着风喊,“好快——”
蓝瑚往前走了半步,见宁楟枫也玩了,心里就更痒了。
终于等宁楟枫回来,轮到了蓝瑚。
两个玩过的男孩坐在地上喘息,平复那太过激烈的心情。
和蓝瑚一块儿下去的是一声尖叫,她呀了一声,又顾着礼法紧紧闭住了嘴,想要扶住发髻,却又不敢松手,只得低着头闭着眼,除了刮脸的冬风外,其余的一概不知,又是煎熬又是刺激,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等她回来,紫竹急忙跑上前给她整理头发,蓝瑚红着脸,轻喘着笑道,“真有趣,紫竹,你也去玩玩。”
于是司樾又带凌五和紫竹坐了一趟。
她回来后,几个尝到甜头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摆了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祖宗们,我不行了,你们自个儿拉罢。”
“这个好!”宁楟枫立刻起身,“我们自己拉自己吧!”
几个男孩便轮流充当车夫,在这湖堤上一遍又一遍地滑,时不时传出尖尖的笑和叫,并伴有“快点!再快点!”或“慢点、慢点!”的呼声。
纱羊飞到司樾身边,感叹道,“人类还真有意思,一个小坡配上一块木板都能玩得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