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这味儿可够他受的。
好在书生只是凡人,闻不到臭味,只觉馨香,乐在其中。
这座宅子如同戏台,来来往往不知演了多少出戏。
司樾看着看着,就伸手往旁边的鸦巢里一摸。
摸来串乌鸦叼回的果子,她一边看戏一边吧嗒吧嗒地往嘴里送。
她伸手的次数多了,那对乌鸦便狠狠啄她的手背,让她客气点。
“别那么小气嘛。”司樾又给了颗碎玻璃,“相识便是缘,咱们能当上邻居不容易。”
乌鸦展翅呱了一声,让她滚。
“好了好了别叫了,”司樾转过头去,“反正你叫我也不会走的。”
谁都让她走,哪里都不收她,她已经习惯了——乖巧无用,死皮赖脸才是正道。
两姊妹招待了那书生几日,媿姈杀人的日子要到了,无暇纠缠,便立刻让莲花精出马。
刚成了亲的书生没有两日就和娇俏可爱的莲花精滚做一团。
“噢——”司樾在树上一拍手,恍然大悟,“原来接下来要这么做!”
她这几天受了教,所学颇多。
那两姊妹当晚便杀了书生,像是司樾初次见她们时那样,把书生拖到院子里,徒手撕开他的胸腹,挖出心肺肝脏吞吃下去,吃得满身脏血、双唇殷红。
分吃了男人的内脏,两姊妹熟练地将他制成鬼仆,继续等待下一个路过的男人。
可惜此后的几天里,再没有人经过这栋妖宅,而一个男人的脏器并不足以压制媿姈的怨气。
接连几日,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