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拈酸道:“听管事说,你都不着家了,上哪野去了?”
也不知卫戈是打了一天猎累着了,还是粗心,竟没听出他话里的醋味,从容地夹了几根菜吃。
“住在城西淳善坊,离西郊近,懒得来回赶路了。你案子查得怎么样?”
林晗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亏你还能想得起我。”
卫戈停下筷子,歪头瞧他:“你今天回来的?”
林晗暗地里咬牙切齿。这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他就到处撒欢去?十来天了,他在衙门忙得焦头烂额,也不找个人过问两句。
小没良心的。
一顿饭波诡云谲。林晗火气渐消,顾念着自家桓儿年纪小,不太会疼人,便原谅他了。
虽然下定决心不计较他这回,但他心里却像是有爪子挠来挠去,胡乱揣测卫戈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盛京处处繁华,该不是被什么勾走魂了吧?
卫戈跟他久别重逢,很是开心,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林晗心里百折千回,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大戏。
用完晚膳,夜色已深。林晗满腹心事地进了寝房,点着灯烛等了半晌,不见卫戈人影。他披了件衣裳,心烦气躁地踱回前厅,从西面窗户望见管事打着灯笼,领着几个仆役路过花园,便出声叫住。
“郡王又跑哪去了?”
管事手里拎着棍子,道:“郡王歇在书房了。说花园里有野狐狸,让我们看着点,别吵着殿下休息。”
林晗不是滋味,他们一路走来都是同床共枕,哪有今天这样生分?
管事瞧他不说话,轻声道:“奴婢叫郡王过来?”
“别了,”林晗道,“他都睡下了,别去吵他。”
他怔愣地转身,想起那几大车猎物,忽然回头,问道:“郡王近来常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