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以来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他怎么还能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还可以做朋友？

方慕白又将自己的身子压低了一些，此刻几乎是伏在林语耳边，残忍的告诉他道：

“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话音一落, 林语不可抑制的白了脸色, 却依然佯装淡定的推了推他：

“方、方慕白, 我虽然给不了你你想要的那种感情，但我们还是可以很好的相处。你不是喜欢我的画吗？以后我不会再把它们送去展馆，全部拿来给你，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

“我以为我为什么要买你的画？”方慕白冷声打断他。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方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吗？不说我父亲，光是我自己的藏品就多到几卡车都装不下，我见过多少顶级的画作，又收集了多少名家大师的真迹，林语，你觉得你的画能跟他们相提并论吗？”

方慕白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看向对面满墙的油画，彻底粉碎了他天真的想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真觉得我只是因为欣赏你的画作才买你的画？这也许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但我买这些画的目的，完全是因为画画的人是你啊！”

“如果这些画不是你画的，这么业余的水平，我看一两次新鲜劲也就过了，你猜我为什么专门造了间密室把他们珍藏在这里，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几眼？”

他苦笑一声：“我之前说过吧，因为你，我现在对任何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了，从前我那么热衷于追求感官上的刺激，现在因为你，我都断情绝欲好一阵子了，每天晚上都来看这些画，但你知道更可怕的是什么吗？我光是看着这些画都能想象你画画时的样子，甚至起了反应。”

方慕白说到一半自己打住了。

因为他看到林语因他的话而恐惧到掉了眼泪。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