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家里的亲人没有接手田中的后事,似乎是因为没有太多亲缘关系,这场后事还是转接到了警局,川山凉子在走的前一天上午,参加了田中的葬礼。

天很好,不是梦,川山凉子只是偶尔还觉得这不是真实的。

尤其是在村上来的时候,他没有上前相认,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躲在树后面,看着村上像是毕业那时候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下午他又去医院看了坂田,坂田还在昏迷中,只是医生说近期状况好了很多,似乎马上要清醒了。泉田进介的母亲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只是周围由固定的公安保护起来。

这似乎是川山凉子来到大阪进行案件侦查唯二的好消息。

川山凉子在事情告一段落的第二天,这一切的后一天,订了回东京的机票。

这几天出行也一直是服部平藏和他两个人坐在车里,今天倒是难得,因为伤口的原因实在坐不住,便提出了要逛一逛。

夜晚点的心斋桥人很多,三两成群地逛着笑着,川山凉子走在服部平藏旁边,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脸,忍不住闷笑一声:“前辈,我们是出来溜达的,又不是做任务。”

虽然身上还带着东西,但是在这种地方,那群人应该很少出现,出现的话只能证明,附近有那群人在做交易,也倒是个机会。

“平次听说你受伤,有些自责。”

“…抱歉,”川山凉子想到了这个情况,听到时依旧忍不住想起了那小孩在自己离开之前叮嘱自己的注意安全,“但这是必要的,前辈。”

无论是追查真相,还是受伤,又像是最后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依旧要对外宣称一无所获,都是必要的。

只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在隐隐约约告诉他。

要是让家人们,朋友们他们知道了,他们会露出什么表情。

他抬手悬在伤口上方,或许是在同服部平藏讲话,又或是在自言自语:“我还是很怕疼的。”

服部平藏没说话,本来想按照静华告诉他的买一些东西给川山凉子吃,但是看着他的手臂,想想还是算了,估计什么也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