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伏景光点头。

“他把我的头发揉成了鸟窝!”

“真过分啊。”诸伏景光说。

“他还笑我说要给我起名小鸟窝!”

“太过分了。”诸伏景光皱眉。

“景光,你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川山凉子按住诸伏景光的肩膀,把他扳过来面对自己,阻止他继续看那本难懂的外文书。

“你敷衍我!”

“我听到了,可是是川山先松的手不是吗?”

川山凉子沉默,川山凉子心虚。

不对,明明是松田先要和降谷打架的,他哪里错了!

川山凉子看向正在笑的诸伏景光,大失所望,“就连景光你也变坏了!”

“毕竟川山有时候会把不是自己的错揽过去,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这次也是。”诸伏景光根本不是意有所指了,而是把话说在明面上。

“…这样吗,”川山凉子想了想,确实想到一件事,他看着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听起来不太好,就从现在改起吧。”

“我一直以为景光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坚持待在档案室生气了,所以才不叫我凉子了,是这样吗?”

川山凉子说话的时候习惯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诸伏景光知道他的习惯,但是心理课讲的时候说,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和人对视,因为他觉得那样会暴露他们心里的秘密,所以会抵触甚至表露出更为深层的情感。

他没办法和这样的川山对视,因为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不叫凉子,而是因为,他知道川山那个时候不会拒绝自己叫他的名字,算是“利用”那个亲昵的称呼,去演了一场转移注意力的戏。

“不。”

就像萩原研二说的,他们没办法拒绝认真起来的川山凉子。

“不是因为这个。”诸伏景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