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没当回事地闷声应了下,依旧没有动作。

他面上没有表情,坐在另一侧的人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幸好,诸伏景光想,不然自己再怎么会压制情绪,也会忍不住露出厌恶与痛恨。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分针从十二指向五,“沉睡”的人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的烟味一滞,他睁开眼看过去,入眼的只有银色的长发背影,沉默了几秒,站起身跟过去。

凌冽的风划过脸颊,这里没有下雪,就连天也是晴天,他的目光落在街边停着的车一秒,呼出一口气,拎着贝斯包上了车。

他说:“去鸟取。”

后座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开了窗,萦绕的烟味淡了些,但是还是让人作呕。

“琴酒,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什么。”他闭上眼,尽力不透露出全部的烦躁,佯装闭目养神。

心下却骂了句脏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的任务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琴酒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奇怪。

“有几只老鼠而已。”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看过来,打量着他,忽然琴酒冷笑一声。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解释解释你两次任务失败的原因。”

“关于这个,你可以问问波本,”诸伏景光有恃无恐,他那张佯装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他没和你说吗。”

“别转移话题,苏格兰。”

这鬼习惯绝対是从贝尔摩德和波本那里学来的,如果琴酒是吐槽役的话,绝対会这么想,但他不是,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实证,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

“…我记得你和波本关系不好。”琴酒不是在陈述也不是在问,反而是在试探,他的语气平常的似乎像是在和自己的部下聊家常,诸伏景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搓搓胳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