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你不也是。”

是。

松田阵平沉默着,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和川山凉子现在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不会喝酒,而川山凉子近乎千杯不醉。

谁会想到如今角色却颠倒了呢。

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川山凉子停住动作,他在捅了自己一刀时,也给了松田阵平一刀。

张了张口,却被松田阵平打断。

“对,”松田阵平似乎是不在意似地靠到沙发上,他打开一瓶啤酒,慢悠悠地喝起来,还忍不住皱了皱眉,“我的确是在自我惩罚。”

他那模样,让川山凉子有些恍惚。

“甚至到现在,我也偶尔会想,如果我没给hagi打那通电话就好了。”

“……”

“但是,没有如果。”

川山凉子飘忽道,那念头像是童话里一秒钟就能窜上云霄的藤蔓,飞速蔓延。

让他忍不住想。

如果他能发现内鬼就好了,那样诸伏景光就不会死掉,起码可以逃脱,起码,可以回来。

嘭的几声,脚边的酒瓶被碰倒了。

他看着拽着他领子的松田阵平,抬手按住松田阵平几乎暴起青筋的手。

“松田…”

“可是你这家伙也在想如果吧!”松田阵平突然起身拽住眼前人的领子,“川!山!凉!子!”

他声音很大,还是哑着的。

只是手在抖。

这是大忌啊,松田,川山凉子分神地想。

萩原研二如果在的话,不会来打圆场,因为他知道,松田阵平念人大名时,除了宣战例如降谷零,就是真的生气了,但也代表着,他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