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陈京澍今天带她赴这场宴,分明只是为了报复羞辱。
林逾静环顾整张中式圆桌,心情戚戚,苦不堪言。但为了项目,又不得不照单全收,可她心底也有不服气,于是故意装作不懂如何敬酒。
她站在原地倒满一杯白酒,先恭恭敬敬地给撺掇她敬酒的王辉,敬上一杯,“这位王总,我初来乍到,您多关照。敬您。”
随后,一仰头,闷了整杯。
白酒穿肠过,从鼻腔到喉咙都是辛辣的,回甘又泛着苦。
林逾静压下反胃,又继续给起哄声最大的人敬,“这位总,请您多多关照。敬您。”
第二杯酒,已经能看出来她眼眶迅速泛红,闪出犹怜泪光。
其他人还在起哄,皆盯着她等待敬酒。
只是两杯酒下肚,肠胃都是烧的。这么喝上一圈,不断片已经算是她酒量好。
然后人群中又有人起哄,“林校花,一个人干喝多没意思,不如来个交杯酒。”
低俗的酒局游戏,褚言几乎下意识瞥看向陈京澍,原本还在看戏的男人,脸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了下来。
茶也不喝了,就盯着林逾静笨拙,卑微敬酒的模样。
但不得不说,女人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时候,总会挑起人更大的占有欲。特别她苍白着一张脸,素寡的惹人犹怜,似是一碰就碎了,“这位总,不太...”
“林小姐还是个学生,不知道酒都是要先敬主位的。”褚言打断林逾静动作,“怎么各位总,也不懂事了。”
后知后觉,所有人才发现一直没说话的陈京澍,脸色十分不好看。
陈京澍是半路杀来壹京的,一向是权贵子弟圈里软硬不吃的主。偏身后站着华仁集团撑腰,听说当年陈镇风老爷子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罗殿,便是因为见到这唯一的孙子,多喘一口气活了过来,平日当眼珠子宠,整个陈家人都要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