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律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酒店的前台离他挺远的,但他依然能听清楚段野洲和前台的对话。

前台问:“请问需要几间房?”

段野洲想也不想道:“一间。”

吕儒律登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再几个箭步来到了段野洲身边,把前台都吓了一跳。

吕儒律咄咄逼人地质问:“草,为什么是一间?”

段野洲有些无语:“你再激动一点,直接滑行过来不好吗?”

“别转移话题!”吕儒律低吼道,“我问你为什么是一间?你为什么不开两间?”

段野洲凉凉道:“因为我没有带身份证,而一个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吕儒律不敢听信段野洲的一面之词,求助地看向前台。

前台忙道:“是的是的,我国法律规定,一个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吕儒律“哦”了一声:“那没事了。”说完,他朝前台露出一个抱歉的笑,缓步退下。

段野洲按了按眉心,把吕儒律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问:“请问是要大床房,还是双床标间呢?”

段野洲几乎没怎么考虑地说:“标间。”

竖着耳朵的吕儒律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段野洲拿上房卡,带着半醉的沙雕学长来到房间。因为是在城市的黄金地段,房间比他预想之中的小一些,好在干净度和整洁度都不错。

吕儒律一进门就往离他最近的床上趴了上去,鞋都懒得脱。段野洲则先去浴室看了眼:“律哥,你要不要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