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为什么?”贺时臻打出一记直球。
“……”魏珂也想直球地回他,还不是因为怕自己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
可这话显然是不能说的。
魏珂知道贺时臻是不可能对自己有着任何朋友以外的情愫。说出来也只会让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没有,就是人太多了,想出来透透气。”魏珂随口敷衍,边走边不安分地踢着路上的冰渣。
贺时臻不依不饶:“可你最近都不主动联系我,也不催我还钱。”
魏珂觉得自己耳朵冻坏了,他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语气颇为无奈:“讲道理呀贺导,你每天那么忙,我如果总骚扰,你肯定会嫌我烦吧?而且现在你才是债主,我欠你那么多钱呢!”
“我不会嫌你烦的。”贺时臻有些闷闷地说,“钱也可以各论各的,我的你先别还。你的难道不想要了吗?”
魏珂搞不懂了:“啊?”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催着自己十八万五的债主还自己六十九块八毛一的钱?
次日跨年晚会现场,魏珂稳定发挥,果然没能争取到什么镜头。大都是在远景中的画面里出现,偶尔近景,还都是一闪而过。
下台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魏珂连夜从机场赶回剧组那边,昨日他就因为彩排没怎么休息好,这会结束了状态放松下来,困意就抵挡不住地袭来。
等到剧组这边的酒店,魏珂强撑着洗了把脸,临近十二点,头还晕乎着。
给贺时臻卡点发送了一条祝福,然后就再也撑不住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
魏珂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着的是贺时臻。
不等他开口,对方就满目担忧地抓住他双肩,急促发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