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事人越说越晦气,拿起刀子抵住陈埕脖子,冲着他狠狠啐了一口,“你他妈以前的画,也是找人画的吧!”

“你胡说!”几乎是条件反射,陈埕尖声反驳,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不接受庄家话事人的话。

他的绘画天赋与生俱来,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画的不好,以前就算他贱卖自己的画,那也是他乐意便宜卖,不代表自己的画不值钱。

他可是能排除九位数的画家,什么两百块都卖不出!

一定是这个人为了扣住他故意这么说的,假的!他是天才画家!

“妈的!一个画家眼拙,三个画家都是瞎子吗?”话事人也怒了,冲着陈埕的脸颊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子,陈埕的脸立刻肿成猪头,嘴角也淌下血迹,“就你这种社会垃圾,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妈的!就算你以前有才华,你他妈的现在就是一只毒狗,有灵气有才华也泯灭了。”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在地下暗牢画画!给我玩命儿画,一幅画两百,一天画满二十副,老子去卖给廉价工厂,画个四十年,你欠的钱还清了就滚!”

陈埕心惊胆寒,尤其是听到话事人的话,差点就尿出来了。

一天二十副,他不吃不喝不睡也画不完。

四十年,他已经五十了,能活到四十年后吗?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可看着人高马大的打手们,陈埕只觉得遍体生寒。

“怎么?觉得完不成?”话事人轻飘飘看一眼呆若木鸡的陈埕,冷笑,“你年纪是大了点,但身体器官应该还是健康的,实在不行——”

陈埕连忙大叫:“我干!我干!”

不就是一天二十幅画,四十年吗?

总比被摘了器官强。